编者按
万里丹山路,新燕初长成。百廿北大,在燕园学子的心中,是一塔湖图、庭院深深,也是书声朗朗、家国风骨……与燕园相识、相知、相惜,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这个冬日,北京大学招生办公众号特推出“我的北大体验”主题栏目,邀请新老北大人,为你讲述他们在燕园的故事。
王逸
毕业高中:
天津市杨村第一中学
年级院系:
2017级中国语言文学系
去年11月份的时候,《语文报》的杨编辑问我,有没有兴趣写一下自己的“年度汉字”。答应后,在某一个没有DDL的晚上,我坐在电脑前,杵了很久,写了删、删了改——毕竟2017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前半年的大考小考起起落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六月份的时候,突然被惊喜砸中,又是纠结良久;七月八月有迷茫、亦有坚定;九月我来到这个我梦想过无数遍的园子,每一天都有新的精彩、亦充满了新的挑战。
那天,在电脑前删删改改了很久之后,我写下了我的年度汉字——梦。
现在想想,过了两个月了,这个字还真适合我啊,去年,不就是一个追逐、实现、然后再追逐的过程吗?
来到北大,是新的追梦旅途。
在健美操课上
刚开学的一周,对适应了应试教育体制的我来说,用“兵荒马乱”来概括,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古代汉语的第一节课,刘子瑜老师说了很多例句,大家点点头的时候我脸上大写着“一脸懵逼”;没有熄灯时间限制的宿舍,有时候看书看到半夜,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很多学生会、社团开始招新,学校几乎每天都有“大佬”来讲座,似乎对每一个都感兴趣但又不知道该选择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厉害,有人写得一手好书法,有人交际十分广泛,有人在专业上别有造诣,仿佛只有我除了“腿特长”(划掉,不存在的)外没有什么特长……
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什么都很新鲜——但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太多不足来了。
不过还好,北大有无限挑战、亦存在着无限让自我发展的可能性。
我每天接触到的老师都是这个领域的学术泰斗级人物,他们给我树立了一个和高中完全不同的体系:比起高中“记住它、然后在考试时写上它”,大学的老师(尤其是文科及社科的老师)不会给我们一个百分百确定的答案,而是鼓励我们不断探讨追问:
古代汉语的讨论班上我们有时会在一个字的本义、引申义、演变过程上讨论半个小时;现代汉语的网络留言板上可以让我们各种“开脑洞”地找生活实例向老师提问题,有时还一起寻找教材上的不足之处;经济学原理的课上作为奥地利学派的张维迎老师总是鼓励我们对反垄断法、企业家精神等当下问题作出独到的分析…..
不同的学术派别、不同的思维观点——碰撞、交融、探索、选择,不断在已选择的路上发展。这些,是北大告诉我的。
北大有全亚洲最大的高校图书馆,在这样图书馆里泡着,每一刻都洋溢着幸福。不断给自己充电,一点点“解锁”文学阅览室、语言学阅览室、保存本阅览室、学位论文阅览室、季羡林赠书室、还有找了很久问了很多人误闯到办公区最终摸索到的图书馆主馆外的中文系分馆(当然还有好多阅览室我未曾涉足)。如果一日无事,便喜欢早上七点就到图书馆或者去教学楼的自习区自习,一直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出来——期末季有时待得忘了时间,甚至会被工作人员善意地提醒“到了闭馆时间”,然后尴尬的一笑,快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半年下來,虽然离很多学术水平很高的同学在专业课上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我知道自己在不断的前进,在中文这条路上砥砺前行。
参加的“铸剑杯”定向越野的比赛
虽然在高中也是学生会的一员,作为副主席亦是办过不少活动,但是真正参加了北大学生会之后,才发现高中时候的工作经历,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参加了学生会的不少活动,看到超级敬业超级耐心的部长团一点点带我们熟悉学生会的工作事务:登记社团信息、写推送、办辩论赛、拍暖场视频、做人物专访、组织剧星风采大赛的初赛……
双休日有时就被忙忙碌碌的学生会工作填满,但总是及其满足及内心丰盈的的;在忙完一件事情得到部长的“辛苦啦”,可以开心的仿佛能吃下一整盘水饺外加一个鸡腿;看到自己半天的事情做完可以换班,而部长们却还要忙剩下的半天时,对这些学长学姐们,升起的是由衷的敬佩。
北大就是这样,给我们以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发展的空间、无限的榜样、无限的前进的动力。
在静园草坪上
来到北大半年后,我想起了今年的暑假。
在我窝在课外书电影的海洋里时,我收到了一封前年八月写给自己的信。当时在北大参加夏令营,有项给自己写信的活动,主题是:想对高考后的自己说些什么。那封不过四五百字的信是趴在静园的大石头上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但在收到信的时候,我竟然泪目。
“不管在一年后你是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请不要忘记:你要终身地学习。”
当时我眼中酸涩,因为我对自己有愧,愧于没有真正认识学习的本质;现在的我想起这句话,我仍然会满盈起热泪,因为北大真正告诉我了什么叫“学习”那时时间与空间维度上多方面,多角度的学习。
在我有时间有机会有权利去接触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事情的时候,在未来的人生再也没有人替我铺路的时候,我该想的,不是我要考到多少分——而是在所有选择之中,向自己发问:
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很多人觉得,这一切变数太大。在18岁的年纪,即使是经验再丰富的画手也画不出自己未来的样子。
但我想说,任何一个发生质变的演化,都有属于自己的方向。
这是北大告诉我的,她在不断鼓励着我尝试、选择、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向。
而我,也正在努力的生长着呢,我一直在路上呢。
嗯,我也相信,我会一直在路上的。
作者:王逸
美编:叶兴国
供稿:北京大学天津招生组